译文
我家住在城市里,人事繁杂,应酬频繁,让我觉得很累。我年迈的母亲还在家中,按照礼数我不能远离她,所以我每天尽量避开喧嚣,到南园去休息。南园距离城市大约两里多路,园里没有其他杂树,只有大约三百棵柏树,松树只有五棵。根据它们种植的时间推算,才不过四十年,但已经长成了茂密的树林。在松柏之间,有一座小草屋,年代久远,破旧不堪,连风雨都遮挡不住,而且又低矮狭窄,坐在里面就像坐在陷阱里一样。实在没办法,我只好决定改建它。我拆除茅草屋顶,换上了瓦片,在屋子左右开了窗户,前后各安了一扇门,这样一来,屋子就变得宽敞明亮,即使在日落后,还能清楚地辨认出蝇头小字。我在屋子中间挂了一块匾额,题
公一女,嫁为畿辅某官某妻。公夫人甚爱女,每迎女,婿固不遣,恚而语女曰:“而翁长铨,迁我京职,则汝朝夕侍母;且迁我如振落叶耳,而固吝者何?”女寄言于母。夫人一夕置酒,跪白公。公大怒,取案上器击伤夫人,出,驾而宿于朝房,旬乃还第。婿竟不调。
公为都御史,与太监某守辽东。某亦守法,与公甚相得也。后公改两广,太监泣别,赠大珠四枚。公固辞。太监泣曰:“是非贿得之。昔先皇颁僧保所货西洋珠于侍臣,某得八焉,今以半别公,公固知某不贪也。”公受珠,内所著披袄中,纫之。后还朝,求太监后,得二从子。公劳之曰:“若翁廉,若辈得无苦贫乎?”皆曰:“然。”公曰:“如有营,予佐尔贾。”二子心计,公无从办,特示故人意耳。皆阳应曰:“诺。”公屡促之,必如约。乃伪为屋券,列贾五百金,告公。公拆袄,出珠授之,封识宛然。